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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
如果想了解一個城市的歷史
要去博物館
如果想感受一個城市的生活
要去菜市場
千家萬戶的美味根源
都藏在菜市場里
清晨,當天色剛蒙蒙亮時,畢節各個菜市場已經熱鬧起來。
菜販們運送蔬菜的車迎著晨光到達,把還帶著泥土芬芳的蔬菜從筐里拿出來,整齊地碼放在攤位上;
魚販們從貨車上接過活蹦亂跳的海鮮河鮮,過稱后一一倒進水池(魚缸);
肉販們把還冒著熱氣的整扇肉抬上案板,磨刀霍霍,把肉分門別類割出來擺放好……
等一切準備就緒,菜市場的大幕緩緩拉開,市民們陸續走進菜市場,給家人精心挑選新鮮食材,制作美味。
對于王慧敏來說,菜市場是一天的起點。自從12年前退休,每天早上八點出門去菜市場買菜成了她的習慣。
王慧敏熟知七星關區城區大多數菜市場的特色特點,哪里可以買到最水靈的蔬菜、最新鮮的肉和海鮮河鮮,十多年的逛菜場經驗,讓她對品質和價格的把控相當到位。
“買菜要起早,不能只盯著一個菜場買,要多轉轉,多比較,才能買到最好的。”這是王慧敏寶貴的“菜場經驗”,“桂花市場的魚蝦最鮮活,新街上新鮮小菜最多,洪南菜市場有熟悉的肉店老板,在他那里買更放心……”
經過一個半小時的“菜市場之旅”,王慧敏提著“戰利品”心滿意足回了家,她笑著說:“最近女兒上班忙,給她做個白灼大蝦補補身。”
有人在菜市場尋尋覓覓,只為一口滋味,也有人特意起個大早,只為了感受藏在菜市場里的“人情味”。
早晨走在路上,上班通勤的人往往神情緊張,而在菜市場里,人們往往比較輕松。那些吆喝聲、討價還價聲、笑聲,混合著菜市場中紛雜的味道,讓人覺得喜悅、熱鬧。
自1984年從大方搬到畢節以后,張碧青就一直在桂花市場買菜。在張碧青心里,去菜市場買菜會感受到富有人情味的“方便”和“快捷”。攤主們往往服務周到,賣魚的,剖魚刮鱗,賣肉的,切片、切丁或剁成肉末,幫市民省了處理食材的辛苦。
和所有人一樣,張碧青與攤販的關系也很復雜,殺價時鉚足勁斗智斗勇,末了,臨走時又能像老熟人一樣聊兩句家常。例如對某種食材感到疑惑不知道怎么吃,攤販也樂意分享自己的烹飪秘訣。
在退休之前,張碧青更熟悉的是傍晚的菜市場,只有在周末,才有時間趕一趕早市,無論是尋尋覓覓,還是討價還價,對她來說都是自己的特殊解壓方式。
有人說,菜市場是最接近人間煙火的地方,在這里,不管你是白領,還是家庭主婦,來到這里都一樣,為了自己或家人“覓食”。一簞食,一瓢飲,一瓜一蔬一肉無不散發著溫度 慰藉著你我,或許這就是人們留戀菜市場的原因。
菜市場上的每個攤位都是個體生意,同時也是每個人體會生活的起點之一。有的攤主大方精明,和客人一番討價還價后再送一頭蒜或一小把蔥,牢牢扣住客人的心;有的攤主能說會侃,不是菜市場“老手”都經不住他們的熱情,往往只想買一棵菜,離開時卻帶走了好幾樣;有的攤主話少也不愛送東西,純靠質量說話,也贏得了一批回頭客……
攤販們多是夫妻檔,需要在凌晨3點就起床,到批發市場(屠宰場)進貨,兩人只能中間輪流抽空休息一會兒,日復一日,為生活忙碌著。
攤販們看著總是樂滋滋的,和客人大聲討價還價,和熟人寒暄,幫客人處理食材,他們很少有抱怨,知足常樂,是在攤販們身上看到得最多的品質。
問起攤販們一天的生活,他們會說:“掙的都是辛苦錢!”
但在平時,他們不會主動對人說起這些。
攤販們借此,在城市里安家樂業,不僅養活了自己,也豐富了周邊一整片區域,讓市民的“菜籃子”拎得舒心,買得放心。
過去,畢節的菜市場大棚遮頂、污水遍地、條件簡陋,“臟亂差”是許多老畢節人對老市場的印象。
近年來,隨著畢節城市化進程快速推進,“五城同創”工作深入開展,畢節主城區內的麻園、洪南、新街、天河、箱子街、士心、翠屏、桂花等農貿市場進行了搬遷改造,從市場布局合理化、設施完善化、通道順暢化、畜禽銷售區標準化、污水處理規范化等方面,打造“靜暢美”的畢節星級農貿市場。
為了杜絕缺斤少兩的現象,農貿市場出入位置設置了公平秤,保證市民在市場內的公平公正消費。除此,有的農貿市場還專門設置了農產品質量檢驗和農殘檢測室,通過現代化檢驗設備,每日例行抽檢,并公布農貿市場內的蔬菜、肉類等農藥殘留、微生物殘留、農產品合格率等,有效保障了市民“菜籃子”安全。
農貿市場改造升級這一民生工程地實施,畢節的農貿市場和過去的陰暗骯臟說了再見。如今新的農貿市場內燈火明亮,道路通暢干凈,監管加強,管理標準化,并逐漸向智慧農貿市場發展。
“以前地上濕噠噠的,人又擠,年輕時候不怕,年紀大了怕不小心摔跤。”王慧敏說,現在菜市場改建后寬敞又干凈,自己不買菜時也愿意來走走,和認識的攤販聊聊天,感受一下“煙火氣”。
無論畢節的農貿市場如何發展變化,但仍保留著老市場一貫的實惠、方便和人與人之間的“人情味”,傳承著一代又一代畢節人的記憶。
著名武俠小說家古龍曾寫道:
“當一個人對生活失去希望,
就放他去菜市場。”
走進菜市場,
煙火氣撲面而來,
讓人一頭扎進紅塵里,
忘懷了消沉。
你是否也有這樣的感受?